夕雾枫轻

“在我的耶路撒冷,眺望你的裴冷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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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贡→桂妮薇儿/兰桂】Pas promis未曾许诺

◎桂妮薇儿被抓期间,梅拉贡→桂妮薇儿,以及兰桂。纪念一下入饮药剧几年来第一篇铜仁,意识流的很厉害所以见谅。



在他亲手搭建的囚笼中,那只云雀被锁链束缚着双翼。铁栅外踱步着出猎归来的鹰隼,与魔鬼交易的代价清晰地烙印在半张已是鬼魅的脸颊上。

“桂妮薇儿,你终将属于我。”梅拉贡望向桂妮薇儿低垂的头颅,女人跪坐在华服之上,灰尘沾染了刺绣和织锦的纹样,双眸始终聚焦于地面。

“我不会屈服于你,梅拉贡。”她的声音一如他初次听闻的那般婉转,却好似冬日苍白无光的太阳,不带温度的冰冷。

“是你先背弃了我们的婚约。”他将手指环绕在其中一根铁杆上,“你本该成为我的妻子,而我应当是卡梅洛特的新王。”

好在为时不晚,莫甘娜已许诺梅拉贡,亚瑟死后他将得到他本应得到的一切,让多年前石中剑选出的王者在六尺之下沦为笑柄。梅拉贡期待着不列颠的君王骑着战马向他再一次提出挑战,这一次长剑会贯穿亚瑟的胸膛,而不是仅仅让他受伤昏迷。

“想想吧,桂妮薇儿。嫁给我,你仍会是卡梅洛特的王后。”

“他会找到我的。”桂妮薇儿悬在半空中的双手缓缓攥紧,几近透明的苍白指节上有一枚泛着古金色的戒指。其上没有家族的纹章,更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和水晶。只是一枚戒指,在黑暗中它和桂妮薇儿白金色的发丝一样安谧地散发这微光。

这只高贵的云雀,美丽的鸟儿,甚至不愿向他投来一缕目光。这无缘无故地在梅拉贡心中腾升起一阵刺痛,他在桂妮薇儿面前立定,用手指托住她的下颚。

“看向我,桂妮薇儿。”他说道,命令的语气却又像是绝望的祈求,“你不愿看向我吗?”

她的眼睛就像深渊,是不带一丝白翳的纯黑。在这一片无垠的墨海里,他分辨不出任何人类的情绪。哪怕是痛恨也该在眼中燎起火星,可桂妮薇儿的眼中只有他自己的倒影。

“我未曾向你许诺。”

在说话的同时,她握紧了手指,似乎是想要触碰那枚戒指。

“我爱着旁人。”

“可你甚至不敢说出他的姓名。”梅拉贡厉声道,“你在害怕什么,桂妮薇儿?”

在所有噪声中梅拉贡最憎恶的莫过于缄默不语,纯粹的寂静让他的世界难得空旷,提示他他曾经拥有过的地位和权力,以及如今的一无所有。

可他无法憎恶桂妮薇儿,因为她是他最想得到的珍宝,胜过卡梅洛特的王座。现在她就在他身旁,从未如此接近。

又如此遥远,因为她从未爱过他。

马蹄重击地面,盔甲在颠簸中碰撞,如钟声般作响。那不是一支军队,因为没有圆桌骑士挥舞着战旗,也没有浑厚的战鼓和高亢的战歌。

孤身一人的骑士赤手空拳,他的长剑和荣誉全都遗失在魔鬼暗无天日的森林,他的金发在风中飘扬,他的双眼如翡翠一般反射着纯净的天空。

如果他再细心一些,梅拉贡就会留意到骑士右手无名指上那枚古金色的戒指,毫无雕琢的信物上镌刻着无声的誓言。

“兰斯洛特!”

桂妮薇儿挣扎着起身,就像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鸟意欲振翅飞翔。铁环拷住她的手腕,拘束她的自由,却无法遏制她喉中急切的呼喊。

“湖上的兰斯洛特,他来了。”云雀重整她的歌喉,在囚笼中她的嗓音尽显沙哑,却不减往日那充满希冀的神采。

“我是您一生的骑士,桂妮薇儿。”兰斯洛特答道,“我曾向您许诺。”

梅拉贡的仆从从阴影中现身,环绕在兰斯洛特周围,他们都是嗜血的生物,渴望战火的带起新的硝烟。只要他略微透几句言语,这些仆从就能划开手无寸铁的骑士的脖颈。

不过湖上的兰斯洛特怎能是花拳绣脚的懦夫,他必会奋起反抗,为他心爱的桂妮薇儿战斗至最后一刻。他会英勇地战死,这是最好的结果。即便他侥幸生还,桂妮薇儿也永远不会为他所有,她永远是卡梅洛特的王后。

就像他本人一样,梅拉贡也无法得到桂妮薇儿。他可以隔着牢笼牵起她的手,却无法得到她的心。兰斯洛特可以得到她湿润如玫瓣的吻,却无法给她戴上一千顶花冠,一同魂归阿瓦隆。

或许正因为他们出人意料的相似,梅拉贡才决定给这个将死的骑士最后一次机会。他丢下一只护手,这是发出决斗的邀请。

“给他一把长剑。”梅拉贡说道,“让我们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他从腰间的剑鞘中抽出利刃,在黑暗中锋芒毕露,闪出冷峻的弧光。

“来吧。我绝不祈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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