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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耶路撒冷,眺望你的裴冷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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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鸦西蕊/无授翻】凝视着虚无

原名:Staring at the Nothingness

作者:Ramzes

译者:枫轻

分级:G

原文:英语


简介:

西蕊·洋星以她想要的方式度过了她的一生。现在,她不得不面对她不愿面对的事情:布林登·河文被送往长城,她将要独自面对自己的未来。


正文:


红堡正在沉睡。在最后一批享受新国王盛情款待的客人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临时卧房后,连仆人们也已经把大厅打扫完了。这个时间即使对夜鸟来说也太晚了。月牙像每天晚上一样,慢慢地穿过深蓝色的天空,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切都已发生了变化。


“我一直以为会是梅卡,”西蕊目不转睛地望着半月说。


“是这样吗?”他听起来特别惊讶。“我不这么觉得。”


“哦,我不是说我害怕这种事,”她说,试图解释,但今晚,她所有的口才都消失了。“我没想到他会做什么。但我想如果有人要除掉你,那就是他。他从来就不是你的好朋友。”


布林登笑了。“伊耿什么也没做。是我的欺骗玷污了他的名声,记得吗?如果他想保留一些荣誉的话,他似乎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西蕊挥了挥手。“荣誉!我很高兴我从来都不明白人们所说的荣誉是什么意思。利用你的欺骗并不可耻,但欺骗本身难道就是可耻的吗?”


他沉默了,最后她转向他。她走到窗前时,他一直倚在墙上,一动也没动。盘子仍然放在他们的餐桌上;他几乎没吃东西。西蕊希望他在某个时候会饿,这样盘子就有理由整夜放在那里,但她怀疑他可能不会。在黑牢里呆了一段时间后,他的食欲更少了。


西蕊本以为她应该感激伊耿让布林登在她的房间里度过最后的几天,但当她盯着这个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时,她的情感中却丝毫没有对伊耿的感激之情。布林登看上去苍老了,疲惫不堪,浑身疼痛,而这些疼痛是他被打败时所没有的。这些伤口不是酷刑造成的,而知道这一点这并不能让人感到安慰。


“到这儿来,”她催促着,回到床上。她注意到他虽然坐在他最喜欢的柔软的沙发上,但已经感到不舒服了,于是她就把床垫换成了一张更结实的。


“我听说你的鸦齿卫会和你一起去。”当他躺下把她抱在怀里时,她说。


“是的。傻瓜们除了在这该死的北方冻死没有更好的事可做。”他肯定地说,但西蕊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深深的满足和隐藏的喜悦。他需要对她隐藏自己的情感,这让她感到意外的失落。当然,他并没有把它们完全藏起来,确切地说,就像她没有完全隐藏一样。但是他们没有给这些情感命名;突然间,西蕊希望他们给每一种感情都起了名字。


“保重,”她说。“你从来不注意保持眼球清洁。没有我在,你可能会注意到它只有在感染时才会变脏。你应该用清水洗净,每天涂三次药膏。答应我。”


他笑了。“你听起来像个贤妻良母。感谢诸神,你从未成为其中一员。”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在月光下,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总是比我聪明,西蕊。你若悦纳我,就必与我一同赎我的过犯。”


我不确定,西蕊想。到最后,这并不重要。她不愿属于他,不愿属于任何人,她回避它,防备它——这又改变了什么呢?一想到他要离开,她的心会不会流血更多呢?在耻辱离开吗?离开她?去,也许,死在寒冷的沙漠里?她不愿意被法律的枷锁束缚在他身上,她也没有考虑到心灵的枷锁。但是她没有告诉他。如果想到她没有他也会过得一样好会对他有帮助的话,她就不会剥夺他的这种安慰。她并非如此忘恩负义。他一直和她在一起,不管她的条件,她的反复无常,她的不忠。她欠他这么多。


她不是欠他王位的伊耿,现在为了他的荣誉而送他走——当然不是为了荣誉而放弃王位!


“我会想你的,”她简单而真诚地说。


他紧紧地抱着她。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西蕊?””他问道。“伊耿不会因为我的行为而对你不利。你是个有钱的女人。你可以很容易地留在这里,在宫廷里。”


她犹豫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她知道她不能呆在这里。她把爱的全部能力都用在了他身上,尽管他的爱是残缺的,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她读过所有的书,经历过所有的风流韵事,刺激过所有她想要的男人,使他们产生她想要的情感。

她曾是国王的心腹,首相的情人,有王后的权势,甚至更甚。她曾被崇拜过,也曾被害怕过。一个情人和一个情妇,一个洞察全局的女人和一个年轻人——这一切她都尝过了。最后,她满足于……家庭生活,但没有他,这个基础就不复存在了。留在这里,在这里,不就只有她曾经爱过和失去的那些人的苍白的幽灵会陪伴在她的脚步上?


“你在发抖。”布林登注意到,用被子把她包好——这是她扶他进温暖的浴缸时的呼应。他被送到这里,脸色苍白,步履蹒跚,眼睛直从一片黑色里流出脓来。


“抱着我,”她说,于是他抱着她。


他们现在可能又老又疲惫,但他们的体质和以前一样强健。在她的照料下,他在短短几天内就几乎恢复了健康,而现在,她在几分钟内就不再发抖了。然而,她并没有退缩,他也紧紧地搂着她。暗黑姐妹在角落里闪着光,就在西蕊的眼睛里闪烁,提醒着她,不管他们的离别有多痛苦,他仍然有自己的生活。某种意义上的未来。某种确定性。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渴望某种确定性,她紧紧抓住了那个她一直拒绝给他任何确定性的男人。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一直渴望爱情的刺激,甚至不介意他今晚几乎不能向她求爱。他还没有恢复到这种程度。


“还有很多地方你还没去看,西蕊,”他说。“还有那么多书要读。我很感激你决定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去看和寻找他们;但现在,你可以了。”


“这不是一个决定,”西蕊小声说。在他成为伊里斯的首相后,她曾外出旅行过一两次。但无法与他分享让这种喜悦凋零了,很快就让她永远留在了维斯特洛。她不喜欢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享受这些东西,而他又不能一起去。


也许她给了他某种肯定作为回报。


第二天早上,他们来抓他了。他穿着黑衣,背着暗黑姐妹等着他们。西蕊没有出去送他。她不想让整个红堡看到她的眼泪。她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然后她的膝盖突然变成了水一般的液体瘫软下来,世界在她眼前爆炸了,变黑了,她倒在了地板上。


可是,可是……


她还活着。她仍然存在。慢慢地,她开始强迫自己重新阅读那些在她年轻时曾让她深受影响的书籍。她读了一些她以前从未感兴趣的书,比如音乐和建筑方面的书。很快,她的旧兴趣又被点燃了。书是一种魔力,而她已经忽视了它太久。几周后,她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去帮助太后准备搬出去的东西。埃莉诺望着她,丝毫没有往日的敌意。她在梅卡宫廷里的自信治愈了她一生的恐惧,这种治疗仍然有效,尽管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生活中的地位,失去了生活中的伴侣——就像西蕊一样。


梅卡的孙女,年轻的黛娜拉·瓦列利安正在走来走去,把埃莉诺的披肩塞进一个单独的箱子里。当那姑娘看到一块绣着巨大绿松石的乳白色天鹅绒时,倒抽了一口气,埃莉诺笑了。“拿去吧,”她说。“我把它送给你了。”


“哦,可我真的不能……”姑娘开口了,埃莉诺笑了。


“你以为我还会穿这样的衣服吗?”这是给一位年轻女士穿的,而且很适合你的头发和眼睛。把它拿走。”


黛娜拉还在犹豫,于是埃莉诺改变了策略。“我正在清理我的旧东西。我不想发现自己堆满了不再使用的东西。新的生活在等着我,我只想拿走我真正需要和渴望的东西。”


“你也必须帮我清理我的箱子,”西蕊突然说,做出了她的决定。


埃莉诺看着她笑了。“所以呢?你要去哪儿?”


“我一直想看看我母亲的故土——里斯,”西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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