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枫轻

“在我的耶路撒冷,眺望你的裴冷翠。”
——————2024高考——————
请查看置顶!

©夕雾枫轻
Powered by LOFTER
 

Now The Song Ends歌谣戛然而止

◎书版Sansa Stark个人向,纯意识流,我流谷地鹰巢城线,带上鹿女孩米亚一起玩。不拉踩任何角色,拒绝ky。
◎涉及前传血与火血龙狂舞,不懂也没关系,做个梦幻联动。

◎全文5k,不知道下次做饭是啥时候了55希望大家吃的开心


“这里的圣堂没有修士,这里的心树没有面孔。”
“没有神明值得我为之祈祷。”


正文:

珊莎·史塔克来到了谷地,进入鹰巢城的却是阿莲·石东。

清晨用冰冷的触摸唤醒她,窗帘紧闭却挡不住高空的寒流。阿莲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推开百叶窗的合页。她穿上了一件简单的灰色长裙,在莱莎·艾林的葬礼后她不想让自己的举动有违培提尔·贝里席大人私生女身份的任何一丝迹象。虽然不想承认,但此刻在这距离她所熟悉的坚实大地千尺之上的城堡中,小指头是她唯一可以在此立足的原因。

一片雪花不偏不倚地坠入她的视线,在窗沿上无声消融。

这是七国之内离天空最近的地方,阿莲想,指尖在大理石窗沿被一股寒意侵蚀着。她觉得似乎自己探出窗外,就可以迎风而上,飞到太阳的身侧。“为我唱一首歌,小小鸟。”桑铎·克里冈低沉嘶哑的嗓音被烟熏得愈发模糊,他可怖的伤疤被额头渗出的血流冲淡。她后退了一步,松开抓着窗沿的手。

可我不是小小鸟了,阿莲披上一件加绒的斗篷。那里,一只古银色的仿声鸟停在枝桠上。她的一绺黑发落在胸针上,阿莲把它拢至耳后,她不想照镜子,因为镜子中的人和当年那个爱慕童话歌谣的淑女珊莎已经大相径庭了。

 

她在染发之后,曾经仔细端详过阿莲·石东的相貌,五官还是珊莎·史塔克的,没错。可这张面孔却永远不会像曾经的小小鸟一样,为眼前的悲剧而恐惧瑟缩了。她知道悲剧是什么:人生罢了。

 

礼貌是淑女的盔甲,这句话依旧适用。她驱散这些来自过去的幽灵,眼下还有事情要办。

 

阿莲让女仆嘱咐罗宾·艾琳喝下一杯加了蜂蜜的温牛奶,并保证会在日落前回来。“大人晚上哭着要找您,”女仆道,“我该怎么做?”“这就是为什么我房间要关门的缘故,”阿莲想,“安慰他,给他讲应骑士的故事。大人最喜欢这个故事了。”

 

她走下盘旋的楼梯,一边庆幸自己不用给鹰巢城公爵兼谷地守护者讲述一个子虚乌有的骑士故事。那位骑士据传说娶了一个森林之子为妻。可当安达尔带着他们的七芒星烙印和骑士道来到维斯特洛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森林之子。她一边想着,一边看到自己在等的人站在大厅里,双臂交叉在胸前。

 

米亚·石东是一个人来的,她修剪不齐的短发乌黑柔顺,别在耳后,又不免遗漏几丝碎发。一双蓝宝石般的双眼大胆又坚韧,双颊因寒冷而泛红。她在同年纪的女子中身材高挑颀长,像一棵挺拔的白杨。今天她穿着一身侍从的衣服,为了方便骑骡子走山路。当她看见阿莲后,米亚照惯例行了礼,然后直入正题。“小姐,您希望我带您走一次山路?”她似乎对这个提议有些惊讶。“培提尔大人说,三天之后,我才会来这里接艾林大人……”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米亚。”阿莲向谷地女孩笑了笑,“就你和我,你大概能看出我之前很少到这种高峻之处行路,而罗宾大人——”她停顿了一下。罗宾大人从未学会过骑行,他害怕马和骡子,就像他害怕其他一切再普通不过的事物一样。米亚会意的点了点头,她从小在谷地长大,对罗宾·艾林的状况也有所耳闻。

 

“那我们现在出发吗?”米亚问道。而阿莲走到她身旁,用一双水蓝色的双眼看了看米亚的脸。“哦,不急。”贝里席的私生女若有所思地说道,“让我们一起享用早餐吧。”

 

 

桌布的纹饰是天蓝与乳白相结合,但在座的两个少女都不是艾林家的人。

 

柠檬蛋糕、火腿、煎蛋和零碎的小甜点,摆在精致的瓷器上呈上。银质餐具叮当作响。阿莲想到莱莎在谷地招待过她的第一顿饭,恍若隔世。那个唯一将她的真实身份与谷地鹰巢城用血缘联系成一个结的莱莎姨妈,尖叫着从月门离开了。

 

她不属于这里。阿莲依旧热切地与米亚寒暄,但在内心中,她反复提醒着自己:这个地方对她而言,永远不会是家。米亚谈起血门的米歇尔·雷德佛——她倾心的对象,林恩·科布瑞的侍从。只希望他不要像他的骑士一样就好。阿莲没有忘记林恩爵士如何配合小指头大人上演了一出别有用心的挑衅,以此稳固了贝里席大人在谷地的统治地位。同时,她也能觉察出自己内心一种复杂的感情。米亚无论如何不可能嫁给雷德佛家族的人,即便米歇尔不是长子,他依旧出身贵族之家,而米亚,就像这个直率的女孩儿自己挂在嘴边的话中说的,是谷地的一块石头(a stone in the vale,又可以理解为谷地的私生女——石东)。

 

“但你很坚强,米亚。”她一边将一块切成方形的柠檬蛋糕送入口中。一边看米亚用餐刀切着火腿。像是为了打消阿莲的念头一样,米亚开口道:“我一直以来认为山羊是我的父亲,而夜枭是我的母亲。哦,这里也有森林和溪流,但最主要的是石头。”她清脆的笑声没有半分虚假,“就像我们一样,我们不会因为磕绊小事受伤。石头是不会觉得疼的。”说罢,她抿了一小口麦酒。“阿莲小姐,恕我冒昧直言,您比米兰达·罗伊斯小姐更美。说真的,您比我见过的谷地所有的贵族少女都美。就像一个天生的……”米亚抬起头,努力地寻找一个合适的字眼来形容。

 

“……淑女?”阿莲问道。米亚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这时,最后一道汤也享用完了。阿莲站起身,“我想去一趟神木林,”她说到,“你愿意陪我吗?”

 

 

窗外的风继续肆虐。阿莱莎的眼泪结成冰凌,晶莹又悲伤。如果恰巧有人这时来到鹰巢城的神木林。他将看到两个黑发的女孩站在一颗没有面孔的心树面前,其中一个有一双清澈的水蓝色眼镜,正和另一个女孩说些什么。她们来时的脚印,被新落下的雪隐藏了。

 

可是没有人会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因为鹰巢城离地面有六百尺,没有一个访客在此时冒雪上山。

 

“您信仰旧神,阿莲小姐?”雪落在橡树上,勾勒出黑色的遒劲轮廓。

 

“不,”阿莲轻声说,“我只是——”

 

怀念过去?祈求复仇?寻找她过去弄丢的太多太多?期待有谁原谅她犯过的错?

 

“——因为这里很安静。”她回答,我只是想一个人独自沉浸在寂静中,“没有其他人会来。”

 

“我小时候会去七星圣堂。”米亚自言自语,“大概原因也是如此。”

 

“圣堂里不会有唱诗班和修士的祷词吗?”她记得母亲在临冬城的小圣堂,有一位老修士会和母亲一起祷告,其实更多的是一起聊起他们远在南方的故乡。

 

“没有,这里的心树没有面孔,这里的圣堂没有修士。”谷地的女孩儿掸了掸兜帽上的雪。她似乎有些难过。因为什么,阿莲不知道。

 

“这里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他们都说神会从天上照看我们。”

 

那些神没有,旧神、七神、光之王、淹神,还有一切诸神。即使你反复央求,他们也听不见。阿莲祈祷过很多事,不,珊莎祈祷过。她祈祷嫁给王子,她祈祷淑女不要死,她祈祷留在君临,她祈祷父亲活着,祈祷和母亲再见,祈祷和兄弟们,甚至和艾莉亚再次相聚在临冬城的篝火边。

 

群狼生,孤狼死。可现在,孤狼珊莎需要蛰伏在阿莲·石东的躯壳下。她的群落已然不在了。她知道神明不能帮助她,多可笑啊!当年那个用一曲“圣母慈悲”打动了猎狗,换得他染雪白袍的女孩,再也不相信圣母和慈悲了。她真正的母亲被谋杀和背叛了。她的慈悲在可怜的庞托斯爵士被一箭穿心后,随他一同湮灭在激荡的涡流中。

 

没有神明值得我为之祈祷。

 

一只渡鸦不知何时落在了心树的枝干上。它注视着他,羽翼凄黑,像所有鸟都会做的一样,它鸣叫着,嘶哑而空洞。

 

是时候离开了,阿莲用指尖最后一次轻抚心树。它没有面孔,没有眼睛,祂看不见她。

不过阿莲已经不再希求被看见了。

 

“我们上路吧。”

 

来路无可眷恋。

 

 

她们启程上路。雪渐渐稀疏起来,但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阿莲牵着她的那匹骡子,跟在米亚的身后。她们走了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黑眼睛的私生女踢踏着稀碎的石子,她呼吸产生的白雾朦胧地悬在空中。“有一个故事。”
她开口道,“一见到你,阿连小姐,我就想起来了。”

“有一位坦格利安公主,一位雷妮亚·坦格利安曾经寄住在鹰巢城,我有些记不得她是第几个叫雷妮亚的坦格利安了……”

“她是戴蒙·坦格利安王子与兰娜尔·瓦列利安女士双胞胎中的一个,贝妮拉·坦格利安的孪生姊妹。”从前那些历历在目的家族历史涌入脑海,鲁温学士苍老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窸窣。

“没错,就是她。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乔弗里·瓦列利安,她继母雷妮拉女王的第三个儿子。彼时的鹰巢城女爵简妮·艾林拥护雷妮拉女王的统治,但她需要一条龙守护谷地,而乔弗里是一个驭龙者。不像她的姊妹贝妮拉,雷妮亚没有孵出自己的龙,她带着一颗龙蛋来到这里,然后每天在神木林里静坐。说来也怪,她和您一样,也不信旧神。”

阿莲没有接话,只是听米亚继续娓娓道来。

“后来悲剧发生了。您应该知道,乔弗里的两个哥哥,杰卡里斯王子和路斯里斯王子相继牺牲,战争开始后一切都失控了。乔弗里受命回到君临成为铁王座继承人,却在随后的暴乱中死去。和他一起丧命的还有女王用来夺取君临的所有龙。雷妮拉女王只好和唯一幸存的儿子小伊耿逃离君临回到龙石岛,途中甚至卖掉了她的皇冠。可是迎接她的是什么呢?”

 

阿莲并不需要米亚提示她这段血腥的历史。“她的簒夺者弟弟大伊耿,也就是伊耿二世竟然出现在龙石岛,还有他的龙阳炎。”她的喉咙干涩起来,“他把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雷妮拉女王在她儿子的目睹下喂给了自己的龙。”他们说阳炎用了六口才吃掉雷妮拉,阿莲闭上眼睛,一阵痉挛爬上她的脊柱。仿佛她又回到了君临,面前是父亲和依林·派恩。人群在嘶吼——像野兽一般——他们开始投掷烂了的蔬果,臭鱼,最后是石头。

 

她父亲只是跪在坚硬的石板上,额前鲜血淋漓。

 

不,不要伤害我父亲,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

 

寒冰的剑刃劈下的那一刻,她听见一个女孩的尖叫窒息在喉咙中。

 

与此同时她仿佛还在记忆里听见了另一声哀嚎,不过这个声音是实实在在的,如此熟悉地穿透她的耳膜。“不——!”

 

一双绝望的灰眼睛穿过人群鼎沸,直与她的蓝眸相对。是艾莉亚。

 

“那个故事。”阿莲低语道,“还没结束。因为雷妮拉女王的继女,勇敢的春晓公主贝妮拉·坦格利安也在龙石岛,她决心以血还血。”疾风撕扯着她的斗篷,一块石头旋转着从她身侧跌落,打着旋落下万丈深渊。

 

“贝妮拉还是个少女,但也是个驭龙者。她勇敢地与伊耿二世在龙背上战斗,人们都称赞她不愧是游侠王子戴蒙的女儿。她是个英雄,我也很喜欢她。”米亚说着,又伸出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阿莲。她们正走在最狭窄的峭壁上,骡子颤巍巍地小步挪动着。阿莲不敢低头,她害怕自己意识到身下的深渊会至少有一百尺高,如果她不慎摔落……。她没有低下头。太阳形如一块融化的黄蜡,黏在头顶的灰白天空,没有炽热的温度和耀眼的光芒。她一直以来喜欢绚丽的霞色天空,斑驳烂漫似油彩织锦,但现在,她注视着与尖石峰融为一体的死寂。一阵风冷不丁袭来,她的骡子几乎失足踩空,好在米亚及时帮他牵住了缰绳。

 

“你还好吗,阿莲?”

 

她吓坏了,可阿莲僵硬的点了点头。“这里很高,”她没办法想象贝妮拉是如何骑上她的“月舞”飞上高空,投入一场注定残酷的死局的,但她想起了另一件事。突然间,鲁温学士(——又或者是老奶妈)的故事从平面展开,在她面前栩栩如生。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窈窕的身影在前方不远处出现,那个幻影身下骑着一匹雪白的良驹,银白的发丝束在脑后,丁香紫的双眼凝视着天空。阿莲看着幻影,然后,她不敢置信地发现那幻影的肩头停着一抹金红色。幻影低声说着什么。她的神色庄严又温柔,那抹黎明腾空而起,耀眼的日光伴随着一声长啸刺破穹庐,灿烂的、慷慨的太阳焰尾炽热。幻影和马驹开始奔腾。阿莲惊讶地看到,头顶上空翅膀掠过的划痕,但片刻过后,她发现那只是一片形状奇异的云彩。

 

她看见身前没有幻影,只有米亚和她焦虑的蓝眼睛,她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阿莲!”不,不是她的名字,珊莎被唤回现实,从来都不是。

 

“那个故事,我想我也听说过。在死亡肆虐着屠戮七国的每一寸土地时,在坦格利安家族的骑手和他们勇敢的坐骑厮战时,这里发生了一个奇迹。”珊莎喃喃道,“雷妮亚·坦格利安孵出了它的龙,黎明。”

 

“真是一个奇迹,”米亚感叹道,“一个新生命!就像现在一样。谷地依旧在群山的庇护下,孕育着生命……,可是,是什么生命呢?龙是没指望了,有些可惜,我一直想看活生生的龙从头顶飞过。”

 

“是的,我们没有龙了。”珊莎附和道,是的,我现在寄人篱下。她不由得想起淑女和小狼金色的眼睛。“淑女”能嗅出谎言和真相,“但我们还拥有很多很多。”

 

她们返程的路上聊了很多,一些关于未来的话,珊莎记得米亚的一句玩笑话。“我希望我有个妹妹,虽然我觉得我父亲不是山羊,别笑,已经满足了我这个愿望。然后她可以当贝妮拉,英勇地冲锋,我来当雷妮亚,孕育希望。”谷地女孩儿吐了一下舌头,“你呢?”

 

珊莎想起艾莉娅,她笑而不语。我相信我妹妹的勇气,她是一只奔狼——我也是。她抓紧缰绳,“我希望咱们在日暮前回到鹰巢城,柠檬蛋糕可等不及了。”

 

那天有很多笑声,毫无疑问,阿莲·石东在一片灰色的崎岖山路上行进。

因为她还是珊莎史塔克,她的歌谣怎么会结束呢?

 

一个新的咏叹调正拉开帷幕。

 

—END—

本来打算六一发,结果提前完成了hh

强行HE达到了。意识流到前后分配笔墨严重失调,划重点。雷妮亚没有显形托梦什么的。珊莎是突然回忆起来的,不是通过旧神魔法感应的。中间有私货夹带——米亚想有一个英勇的姊妹,我已经私自让她梦想成真了。给我家小孩儿艾泽莱亚打个小广告,她的故事已经在写了)。

感谢阅读,撒花!!!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